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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婚事既然交给了鸳鸯楼,现在自然是在杜三娘那儿。若不是姜老板今日过来,我现在也应该在鸳鸯楼。”
姜绥绥垂在腿侧的手下意识地攥紧,想借着指尖掐进手掌的疼痛来刺激自己一下。她刚准备说话,一直坐在旁边二大爷似的顾昭鹤却突然起身站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安老爷,若您真的愿意拿安珑月的清白或者性命来赌,那您大可不用信绥绥的话。”
他轻笑一声,言语神态都夹杂着对安远山的轻蔑与不喜:“左右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她既不姓姜又不姓顾,便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伤心之人也不会是我们。您说是吧,安老爷?”
顾昭鹤话里有话,听得安远山背脊发凉,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手心发凉,竟然有些心慌,看着姜、顾二人转身就要往外走,也跟着跨了一步出去,急急问道:“你们去哪儿?”
顾昭鹤站定了步子,转头看了一眼,神情疏离又冷漠:“救你女儿的命!”
鸳鸯楼开在汴京的时间不短,甚至比一线牵还要早些,可生意、口碑和名声始终比不过一线牵。当年一线牵的楼主还是姜萧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拿这两家来作比较,姜绥绥接管一线牵之后,不仅没败了她爹当年建立起来的名声家业,生意还越来越红火,说杜三娘一大把年纪了连个小姑娘都争不过这样的话更是甚嚣尘上,两家的关系也渐渐势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