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点说,女主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主角,这是一次时间和空间主导舞台的表演,导演从这两个维度榨干了观众的耐心,同时极力向生活的本质靠拢:漫长、随机、无意义、生活本身时刻在消解它所包含的一切. 第一天奠定了非常好的机械和程式化的基础,因此第二天开始,一些细微的意外事件出现,表面的确定性被动摇,我已经预感到后来会发生什么,虽然对象不明. 把波德莱尔的《魔力麦克3:最后之舞》和儿子的睡前自白以及“刺入”关于性和死亡的隐喻对比起来看,就是一场波澜不惊的表层之下暗自酝酿的暴风雨,激情、反抗和残酷都在其中了. 但是比起真正的残酷,一个女性在现实生活中承受的逼迫和残酷,结尾都要算是松快的了,能有那么一个瞬间的迅疾的巨大的出口,哪怕只有一瞬间,哪怕未来始终悬浮于未知. 相比之下,生活还要更少一些戏剧,更多一些拖延和缓慢且更残酷的折磨. 6/10. 开篇两分多种的固定机位对准冰封江面上装扮尸体的昌浩,村长和老板娘走进时他一溜烟跑了,这其中流淌的悲伤情绪源自无法缝合想象与现实的桥梁纽带:村长老妈几番尝试阔从桥梁渡江,江上意味着想象中的归乡. 而现实中姐姐被脱北者强暴的昌浩守在江边用木棒击打准备上岸的脱北者,甚至对郑真送礼物的态度也发生粗暴转变. 理想的祖国出现裂痕,是新闻里播出赞美金将军的讲话对应脱北者突发的性暴力,村民们食物被频繁来往的脱北者偷也动摇了孩子的同情心,愿意伸出援手的同时也带着防备手段和领政府奖励的告发心态,居住国与祖国的微妙情感关系,投注在藏身废墟里的踢球游戏和昌浩跃下房顶的死亡选择. 只拍摄无关事物的留白不能饱满人物的情感,显得空洞无意义,姐姐身体成为男性的泄欲工具和怀孕的圣母情结,以及昌浩结尾的殉道体现了观念的公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