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医港片剧情介绍:
1939年春,一天我到星海那儿,看到他桌上放着一部《黄河大合唱》的诗稿,星海告诉我那是前几天一位刚从外地来到延安的青年[5]送来的,想请他谱曲,他让我看看谈谈意见。我看后,感到这个青年很有激情,很有潜力,这部歌词中黄河这个形象很有气魄,新颖不俗。我建议星海一定要认真对待,随后,星海仅用了五六天时间就谱完了。这部作品后来很快传遍延安,传遍全国。
我在延安修改《流民三千万》时,加写了一首剧中插曲《满洲囚徒》,星海为这首歌谱了曲,是鲁艺的刘炽、陈紫那一期毕业时演唱的。1939年鲁艺纪念“九一八”,演出了《流民三千万》。
我和星海在1937年从上海分手,1938年在延安相会。自星海死后,我就难得动笔写词了,因为我失去了最亲密的合作者,别人都不像星海那样理解我。星海懂得歌词的含义,他理解为什么词作者要这样写,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汇,为什么词作者一定要这样表达。星海拿到歌词,总是先研究、体味歌词的内涵,掌握歌词的精神和情感,挖掘歌词提供的形象基础。然后,再开始为“这一首”词来谱曲。他对自己永远是没有框子、套子的。他总是根据新的词,创造新的音乐,进行新的探索和实践,因而他能写出众多的但绝不雷同的、符合歌词个性又有特性的曲调来。星海去苏联我是知道的,大概是1940年春天吧,我和星海在桥儿沟的后山沟正在研究歌剧《滏阳河》的作曲问题,他和我说他要去苏联。我问他:“决定了吗?”他说:“已经决定了,可能最近就走。”我心里本来是不同意他走的,可是已经决定了,知道拦也拦不住。我心里非常别扭,那天的作曲问题也没有心思再研究了。过了几天在鲁艺大礼堂就开欢送会,他们通知我参加欢送会。那天我从东山上下来走到半山腰,就是没进鲁艺大礼堂的门,我一个人在延河边徘徊很久。我这时决定不给他送行。一个人闷闷地回去睡觉,也不必去说一句告别的话。我们是多么舍不得他走哇!他若不去苏联是死不了的。因为在苏联卫国战争期间是没有人管他的。他患的是肺病,若在国内,当时是可以医治好的。他在阿拉木图当音乐教员,红军1945年解放东北时,他随红军走到中苏边境病死的[6]。他赴苏的目的是深造,认为在国内写的东西既不能出版,也不能灌唱片。我当时是不赞成他走的。周副主席去苏联治胳膊时期,我才知道星海在苏联换了个假名字,叫黄训,他的墓碑就是此名,墓地戈宝权知道。星海死后,苏联将他的作品手稿全部交还给了我们,现在存放在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