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的最新恐怖电影剧情介绍:
这天早上,日头还没出来,一街的瓦屋全都阴着影儿。杜伯儒从披霞山回到了日头村,先找了我,让我陪他去找权桑麻。他也没说啥事,我就带着去了。那时权桑麻正在画图纸,是治理燕子河的。
权桑麻不看杜伯儒,两眼盯着图纸,说了句:“牛鬼蛇神出笼了?”
杜伯儒说:“权支书,我已经改造好了。如今开了东方红诊所,为革命群众治病,深受革命群众欢迎啊。”
权桑麻说:“我有病?”
杜伯儒说:“哪能啊?您这身板,三棒子都打不倒。”
权桑麻厉声说:“那你找我干啥?”
我吸了一口凉气,杜伯儒也是一哆嗦。
权桑麻把铅笔丢在图纸上,两眼放箭,乱射在了杜伯儒的身上。杜伯儒声音像蚊子叫:“日头村不能没有天启大钟啊!”权桑麻好像没听见似的:“没啥?大声点儿!”杜伯儒眯着眼睛,不吭声。权桑麻扭头问我:“轸头,他刚才说的啥?”我望了望杜伯儒,不知咋说。杜伯儒涌起了一腔血:“我不是道士了,我是革命群众,我以一个革命群众的身份,向你反映问题来了,你对革命群众啥态度?”权桑麻话软了:“是个黄鼠狼都迷人,没想到你个老道也有脾气。有问题就大声说嘛,如今兴大鸣大放。”杜伯儒说:“我是说,把天启大钟重新挂回状元槐,让老轸头继续敲钟,日头村才有精气神。”这话我听着心里受用,我早想敲钟了。权桑麻说:“你这是资产阶级反攻倒算啊!那口钟当初是金世鑫藏起来的,结果闹出了人命,猴头到这阵儿还关着呢。还挂它做啥?没有钟,我们照样干革命,没有老金家,日头照样从东边出!”杜伯儒一番感慨:“钟声响,文脉还能活,日头村就有救,钟要没了,啥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