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女王甘加电影名字剧情介绍:
我已经提到过并批评过不少理论犯着那种“将错就错”的文化观的弊病。依他们的看法,人既是被动地做了生育的机器,孩子们不断降世,社会就得给他们生活的地位;于是社会得因人设事,无从限制。果真如此,社会能不能有一个结构也就可以怀疑了。因为这种情形只在个体间没有分工合作体系的动植物中才能见到。它们在幼体能单独谋生时,就离开它们的母体,在广阔的天地间找它们生存的机会。新体固然是从旧体获得它们的生命,可是并不须从旧体获取它们的生活。它们在生活上所受到的限制,只是自然的吝啬,而不是同类的刻薄。它们在自然淘汰中决定存亡,也就形成生物界的自然秩序中的一部分。
在有分工合作体系的动物中,情形就不同。我们且看蜜蜂。幼虫成熟了,得跟随着新生的雌蜂分房自立。它们不能在老房里生活下去,为的是蜂房有它一定的结构,容不下两个雌蜂。人类社会也是有结构的,和任何分工的体系一般,既成体系就有一定的限制,在历史上我们也看见过有类似蜜蜂的分房,大规模成批的移民到未开发的新大陆上去建立他们的新社区。但是人类的世界却狭窄得很,我们绝不能希望一个永远开发不完的广阔天涯。何况人类和蜜蜂究竟还有一点不同。蜜蜂能单靠生物机能来分工合作,而人类却靠累积的文化。历史上的大规模移殖不易常见,除非人类愿意活在极简单的程度上。在人类中,除了在一个因技术不断发展,经济也在不住扩大的期间,普通说来,一个新分子的生存空间,物质和社会的支配范围,还得在旧世界里寻觅,他得在原有社会分工体系中获取他的地位。社会结构不在扩张时,新分子入社的资格就得向旧分子手上去要过来,换一句话说,他一定要等社会结构中有人出缺,才能填补进去。这就是我所谓社会继替。